巫溪小吃的慢时光——竹立虚谷
请聆听内心微弱的声音,热爱食物,珍惜生命。
请来到遥遥远远的巫溪,在小吃的慢时光里,聆听大宁河的颂歌。
妈妈,饭好了吗?母亲为我们做的第一顿饭,是无米之炊,是血乳和生命之炊。母亲一生在土地河流阳光雨水风和空气中,哼唱食物的长调和交响。食物充足放心,人世间才如此安宁、友善、美好和健康,我们才有观察、思索、对话、动手、行走,强大起来的能量。
食物称得上生命的母亲,走不出的乡愁,风筝的线,生命会继承食物的质量。巫溪人坚持觉悟,柴米油盐酱醋茶,是凡人的天;食物不可懈怠,不可辜负。在餐厨的江湖,维护着食物的本真和规矩。
挑水、洗菜、劈柴,等母亲揭锅盖,把小餐桌支在了门内、门外,简单的咸菜和杂粮,日子平淡、食物有时捉襟见肘。但这些足以补给勇气和快乐,治愈了伤痛,防御了白天与黑暗永不停歇的消耗破坏。妈妈的厨房,有爱有光。不经历饥渴低谷,淡忘食物的恩惠,生命怎会不自大而空洞。
追着一束光,在巫溪小巷深处又深处,等候竹篮粗白布之间,千年之前的预制菜和娇羞的叫卖声。一些人以小吃立业修身,慰藉、款待着全世界,修补着普通人对美食压抑不住的渴望,让这个地方的内涵丰满。
碗碗米糕,雪白温润如云朵,是童年渴望的安慰和补偿。圆圆烧饼,散发着新麦的清香,跟着脚步和车船到过他乡。瓢儿糕,醪糟蒸鸡蛋、爆叶子炸麻丸米花儿糖;桐叶苞谷粑、荞麦粑,粉坨炒肥肉,渣辣子配肥肠。日复一日真材实料、慢工细做,演译小吃经典,让一座城,一条路,一条河,幸福而温婉;让并不富有的故乡,亲切而浪漫。
大自然负责生产食材,人们负责采集和简单加工,这就是巫溪食物的谱系与灵魂。围裙里的乾坤、智慧与贡献,尝百草百叶百果,在洪水猛兽和危险丛林中求生存,不起眼的斑鸠树叶就能变成今天的神仙豆腐。一生做成一件事,数代人做精一件事,回答饥渴的呼声,开发出小吃的快乐,照亮着心、胃和眼。人与食物维系着灵犀、信赖。
阴条岭跟我们的秉性一样,还是冰川时代干净的样子,灵异的山珍遍野,珍稀的禽兽繁衍,宝贵的香料药材蓬勃。山峰下无数个煤田,森林中取不尽的火源。牛羊在高高的草原散养,清澈的溪水中游戈着虾和鱼。我们的食物,镌刻着人类幼年的干净。
盐与火,让食物从野蛮跨越到文明。盐是巫溪厚重的历史,大宁古盐场,山神赐与的贡盐,在五千年前就带着巫溪的食物闯入多滋多味的境界,细盐腌浸香柏慢熏的腊肉,挂到了灶的上方,从腊月到下一个腊月,山珍的顶流,美食的巅峰,母亲只会一小截一小截虔诚的取下,过节迎贵客。我们喝一口这样的腊肉汤,美上一整月,一家煮腊肉,闻香十里,而今仍有人回头望。经历了很多事,离别了很多人,品尝了百味。有一天明白,我们想要的不过食物能溯源,与家人共情,有盐同咸、无盐同淡,能回到过去,闻那样的腊肉香,喝那样的腊肉汤。
唯有巫溪人愿意,把洋芋种成繁荣的画面,把洋芋菜做成极致精品。岁岁年年、坡坡坎坎,有人烟的地方就有洋芋生长。加工洋芋菜,有匠心有爱:细丝如麻线,薄片如蝉翼,色味板栗般,质软糯米般,飘洋过洋的土豆,九九八十一变,哺育孩子们长大。七十二般武艺洋芋宴,巫溪钟情;炸、煮、烧、箜,洋芋预制菜,巫溪首创。粮菜合一,薯人合一,天人合一,巫溪洋芋岂止是庄稼,是秉性、品牌和梦想。吊锅柴火腊猪肉慢炖干洋芋块,独一无二的家乡情景家乡味道,最难忘。
停船,抓一条河鱼;上岸,垒两三卵石。大宁河送来木柴,大宁河流出巴盐,大宁河吹来惠风。放松,幕天席地,钻木取火,创作了世界上第一条烤鱼。成仙,一碟老咸菜,一碗苞谷酒,人生海海,山山而川,不过尔尔。
这世界,雪藏着另一个桃花源,心灵的后花园。上古盐都,峡郡桃源,文火煮出慢生活,把田间地头的原生态、四季的厚重做一道菜,不必添加、不必包装、不必有一个响亮的名字。直到今天,亲爱的人要来,有人还会慢慢的,从地里摘菜,从灶头取肉,磨刀向鸡羊,以满桌的土菜行大礼。希望把内卷中焦虑的心救赎,简单下来,安静下来,慢下来。
慢下来,报答母亲,热爱生命。重视凡人的菜篮和饭碗,保护土壤、水和空气的纯度。让乡村担当本职,生产幸福的食物。称赞巫溪厨师、厨娘,甚至每一个人,都是营养翻译官,把古代简略的美食著作翻译、复刻给当下人品读品尝。
巫溪妈妈代代承传更迭的美食,是一剂香甜的药,古老而年轻。被巫溪小吃的微光围住,却从不说感谢的话。如果你的家,暗淡了厨房的灯光,请来到巫溪。
大宁河边,鸡心岭下,田园美好,生活真实,有你的专设厨房,在美食的自由与轻松中,回到过去,走出低谷,大笑一场。
在同一张巫溪餐桌上,心与心靠得如此近,人和人那样平等。捧回国际金奖的巫溪晚李;中欧互认的巫溪洋芋;板角山羊,国家地标;红池坝上,有大片大片的高山蔬菜,低碳纯味,逆势上扬。一条鱼,有花香水甜风清,包容天地;一只鸡,党参天麻煨汤;一盘巫溪洋芋,崛起了浓浓情怀的绿色产业,释放了乡村文旅的新韵,撑起山里人的初心与答案。
不必抗拒不必焦虑,遵从本能和自己,来巫溪。乡村田园,一间厨房一个迎客厅,一个就业车间。农耕文明自信浸润,生态菜地长出啤酒屋、火锅厅,一边听蔬菜粮食生长的声音,一边揽亲爱的食物入身心。二十四节气里的庭院,开满鲜花,四季果肥瓜丰,土地翻耕绿色的新亮点,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就该是这个样子。坝坝煮熬的大叶老鹰茶,石磨淌出的云中豆花,清风阳光宠溺的洋芋片,没有干涸的井水。
食物的充足,远远不是饮食的幸福。希望巫溪小吃,有一天会站在经典怀旧的舞台中央,引领本味美食风向。美食交汇,真情流露,无法抵抗的诱惑,服从心的选择,垂诞欲滴。
好想回到过去,饥饿后得到食物的快乐,妈妈在的厨房,是有声有色的一束光。好想明天实现,巫溪厨房的味道,满世界飘香。巫溪小吃,无声的温暖,把前路照耀。